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睁开眼的第一幕。
自己是趴着的状态，这让刚苏醒景凡比较迷茫。
可眼中的事物是一张挂满泪水和血水的精致小脸。
晴儿！
晴儿紧闭双目，嘴边有鲜艳的红色血液在流出，完全感受不到晴儿的气息。
这一瞬间，景凡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。
悲痛，伤心，愤怒，疑惑等等心绪涌上心头。
直接原地起身，身体像直接漂浮起来一样。
环顾四周，身旁还有枯坐在那里的铃铛，风花雪月枪已经断成两截，静静的躺在铃铛身旁。
连忙走上前查看，铃铛逐渐要闭合的眼睛被景凡看到，连忙捧起那张清冷的小脸。
“铃铛，铃铛。”
铃铛听到这个声音，仿佛回光返照一般，眼睛重新睁开，看向捧着自己脸的男人。
“主人，逃，逃，快，逃。”
铃铛声音极弱，断断续续的说着，景凡听到这话泪水流下。
在说完最后一个字，铃铛的脑袋彻底的失去了力量，眼睛垂下，没了声息。
景凡温柔的给铃铛合上还未闭紧的双目。
太阳穴的大筋在一跳一跳的，闭上双眼，感知扩散。
所有的事物尽收脑海。
深吸一口气。
转过身来，无视周围的一切。
轻轻从破碎的二楼墙体处落下。
看着地上那红色的头发和血液混在一起的半截尸体。
又看向了倒在不远处的三师伯风不晓，以及周围剑阁所有人的尸体。
然后景凡弯身将师姐掉落的一缕头发和手链捡起来，它们就散落在脚边。
看着手中的东西。
景凡笑了。
无比渗人的笑容让在场所有的修仙者看的浑身一颤，
这是什么样的笑容，
扭曲，自嘲，自责，凄然。
虽然在笑，但那种无边无际的愤怒让每个人都从这哈哈的声音中听出了意思。
晴儿铃铛死了。
师姐死了。
三师伯也死了。
身边倒下的人面孔有的景凡认识，也有不认识的，都死了。
景凡停止笑声。
无边的愤怒与杀意涌上周身。
头发无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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